极速下坠。
狂风掠过我的身旁,让我几乎无法呼吸。我努力睁开眼,却看见早已黑暗无际的天空。白色的巨怪从空中撕裂的缝隙中挤出,发出尖啸,经由我的身旁冲向地面。我好奇而又惊恐地看着周身的一切,只见紫色的闪电在云层中闪烁着,亦或有着黑色的球状闪电,仿佛黑洞一般悬浮在空中。望着这幅光怪陆离的画面,心中却又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感。
“此刻正是,审判之时。”
上空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男声,随着一个清脆的响指声,震聋发聩的爆炸声从地面传来。我依寻着先前声音的方向看去,一位白发青年悬浮在空中,背后撑开的是与那些巨兽质地相同的白色翅膀,他冷漠地俯视着大地,仿佛是在宣读末日审判书的神明。
我依然在极速下坠,但我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青年。
我是被手机闹钟打断梦境的。
虽然说这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件,但今天是个例外。
我做了一个梦,一个有关世界末日——我姑且这么称呼它吧——有关世界末日的梦,我十分期待着后续的发展,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床头不合时宜的闹钟吵醒了。
“嘛,不就是梦嘛,下次一定会做到比今天更生动的吧。”我刷着牙,自我安慰道。
今天是妈妈离家出走的第84天。
我在日历上打了一个圈,标注了日期。
我父亲是一位博士,生物研制方面的博士,然而4年前的某个下雪天之后,他再也没有回来过。没多久,一位白发男子将父亲的骨灰盒交还了给我和母亲,并表示他们组织会负责之后的生活经费等问题。就这样,我和母亲过上了不算是特别困苦,但还是带着深深的遗憾的生活。
可就在84天前,我母亲莫名其妙地不见了。我报了案,调取了监控,只看到我母亲是独自一人自己走出家门的,但她到底去了哪,现在怎么样,却成了一个谜。
“别留下我一个人啊。”我小声嘀咕,穿上鞋,拎起书包,对着空荡荡地房间说了一句:“我出门了。”
然而打开门的那一刹那,一股烧焦的气味伴随着浓烟扑面而来,我挥动着双手想要驱散这股浓烟,好不容易等到烟散去了,我只看到原本平整的路面仿佛是经过炮火洗礼一般坑坑洼洼的,虽然四周的房屋没有倒塌,但或多或少都受了些许影响,脱落的墙面、碎裂的玻璃四处可见,地面上满是灰尘——大概这就是浓雾的来源吧。
“这是,怎么一回事啊?”我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,[不就一觉醒来,这是发生了什么?世界末日吗?]
“叮——”
“诶?”
“叮——叮——”
我才发现无数的信息涌入我的手机信箱,我打开浏览器迅速翻阅了一下头条,却赫然发现写着一下大字:长空市爆发新型病毒,人员已全部撤离。
“这是,什么情况啊!”我极速翻阅着新闻,撤离?为什么我不知道?什么病毒?还有...
我看了新闻标题右下角的日期:4月5日,而我没记错的话,我刚起床时,我圈的日历是3月28日,也就是说我将近睡了一个星期!
而这个星期内,我所在的长空市爆发一场巨型瘟疫,而我却一无所知地在家里待了那么长时间!现在的我要去哪里找救援啊!
我慌乱地拨通求救电话,对方马上接了电话,我迅速将我的情况反应给了对方,可没想到接线员只是嗤笑道:“长空市?不是4天前就全员撤离并已经全境封锁了吗?军方都已经确认过无生物信号了?你应该是在开玩笑吧?”
“我没有开玩笑!”我几乎哭了出来。
“小妹妹,你这...呲——呲——伊芙,是你吗?”原本的接线员的声音被掐断,只留下一个令我无比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:“父,父亲?”
“是我,伊芙,你现在听着,你是不是还在长空市?”父亲的声音满是焦急。
“是,是的。父亲,你在哪儿?”我反问。
“先别管这些,你要只要逃离长空市,你就可以见到我。先听着,我在你这里留了一样可以保护你的武器,还记得你学校后院的工具房吗?就是在一棵樱花树旁边的那间,那时你还没上学我常带你在那里捉迷藏。工具房里有个保险柜,密码是你生日,呲...拿出里面的东西,如果律者追上你,用它拖住呲...然后想办法逃——”父亲的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。
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,一时之间我既无法想到父亲还活着的事实,又对其所说的一切感到一头雾水:[他说了什么?找到一个可以拖住律者的东西?律者又是什么?]
我犹豫不决,但现在的情况让我思考下去我也没什么新的办法,于是我决定还是先相信我的父亲——至少他应该,不会害我的吧?
我抬头重新看向一片废墟的景象,小心翼翼地踏出家门,张望了一下附近的情形——正如先前接线员中所言,由于已经全部撤离,所以半个人影都没有,不过地上的积灰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,我蹲了下来小心地观察:这些积灰都可以依稀辨别出是一个人形,仿佛是经过剧烈的灼烧才变成这样,我不经想起自己平时看过的电影和小说,莫非瘟疫导致了僵尸?
我拍拍脸,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,站了起来,思考应该如何离开这里。
“轰!”正当我刚适应从蹲到站带来的眩晕后,远处传来的巨响让我差点再次跌倒在地。
我寻声望去,只见到一柱紫色的闪电从那里发出,几经分裂直入云霄,它就那样存在在那里,伴随着不间断的轰鸣,闪电也时明时暗。
[那里,有人?]我思索着,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那个方向正是我的目的地、我所就读的学校:千羽学院所在地,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在学校?
我有些疑惑,但既然方向相同,我便深吸一口气,向那里走去。
一路上到处都是破败的事物,折断的树干,破碎的栏杆,都映视着这里发生过剧烈的战争,而谁都没有想过就在一周前,这里是如此的祥和美好。
当我走到学院门口,我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闪电的发源地就是我们教学楼的天台,伴随着轰鸣声的还有激烈的枪声。
我想了想,决定先前去工具房。
和记忆中的一样,工具房里还是堆放着许多老旧的工具和可能不再被使用的废弃物。我走进有些许积灰的屋子里,寻找着所谓的保险柜。
惊讶的是,它就显眼地摆放在房间的正中间的桌子上,它比我想象中大很多,仿佛刻意让我看到一般,我上前去输入密码,只有轻轻的咔哒一声,箱子开了。
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箱门,只见到里面放了一把太刀,它的剑身在幽暗的保险柜里散发出悠悠的蓝光,而剑柄设计得极富棱角分明的科技感。
我小心地碰了碰剑刃,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我寻思着剑鞘的位置,只看见这把太刀底下压着一张纸。我将它抽了出来,迅速地浏览了一下:
为了防止我的儿子雷电 悠■再度觉醒为律者并且失控,我将这把■离子影■转交给布■切特博士。理论上而言这把剑拥有能冻结■■的能力,但未进行实践。介于长空市为博士的监视地,希望您能善用这把太刀。必要时,可执行■■的命令。——雷电 贵子
[布■切特博士是指布兰切特博士吗?这不是我父亲的称谓吗?还有雷电 贵子?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。]正当我思索之际,一声巨响在我身后响起,没等我回过头,爆炸的轰鸣声在我耳边再度响起,一时间震动扬起了屋内的灰尘,我用袖子掩着鼻子,一把抓起太刀,向门外跑去,防止屋子塌了把我掩没在里面。
可当我刚踏出屋子,睁开眼,一个白色的人影向我冲来,我等我看清,他便重重地撞在了我的身上,我被他弄得踉跄地后退了几步,与他一同摔倒在地,太刀也掉落一旁。
“疼疼疼。”我奋力地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人,当将他翻过身后,我才发现他早已伤痕累累:白色的自然卷短发以及沾满了灰尘,**在短袖外的手臂上早已血迹斑斑,黑色的长裤上也磨破了许多。我一改之前抱怨的语气,慌忙地拍了拍他的脸:“喂,你没事吧?”
“卡斯兰娜家族的继承人,也不过如此。”一个高傲的声音上空响起。
我抬头望去,只看见一位紫发少年悬浮在半空,紫色的闪电在他的周身跳动着,甚至有一部分在他身后的空气中聚拢,形成巨大的羽翼。他右半身原本整洁的学院制服已经破烂,露出刻着奇怪紫色的印迹。
“哦?又多了一只小虫?”少年的脸上满是不屑与傲慢,似乎在他的眼中,我就是蝼蚁。可是就是这张脸让我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[我是在哪见过他...学校的过道...高三的走廊...高三A班...]
“既然我今天心情不错,那就多玩一下吧。”少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“喂喂,我还没死呢,第三律者。”我身旁的白发少年不知何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他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枪,挡在了我的面前,“真是没想到现在还会遇到这样一个拖油瓶,不过无所谓,那个烦人的老妈说过,我们卡斯兰娜家族就是为了保护别人而存在的。喂,看好了,接下来可是本少爷的时间!”
“呵,少在那里得意忘形了,在【神的使者】面前,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无用的!”对方动了动手指,紫色的闪电便在空中一分为二,向我们袭来。
[这可,真是糟糕呀。]
我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躲避,无奈闪电的速度太快,直接打在我的身上。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,疼痛感便充满了我的大脑,我闭上了眼睛,等待死神的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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